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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4章更沒有告訴你的必要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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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的鬼淫冷冷一笑,道:“所以,我之前說過,是冒險啊!”

冒險之事,可不一定能成!

反正,他只是給了一些手段,並沒有保證百分百能行!

任若漓哼了一聲,道:“此事已敗,撤罷!”

他已經沒什麽可說的了。

這一局,他是真輸了。

……

基地入口的火,一直在燒著。

地面上的一些通風口,冒出了一縷縷的煙。

淩紫玉眼神一動:“去將那些通風口堵住!”

要不是放火,他們還不知存在這些通風口呢!

大火一燒,所有與地底基地連接的通風口,都一覽無餘!

此外,他們還發現了另一個之前沒有發現的出口,確切地說,是一個不規整的窟窿,應該是暗道之類的,甚是隱秘。

有人想要在這裏也燒一把火,卻被淩紫玉止住:“留著這個出口。”

淩紫玉一直覺得這個基地肯定不止那四個出口,是以她才放心地將那四個出口堵住,大火一熏,熏到一定程度,那第五個、甚至第六第七個隱藏的出口定然會暴露。

要是將所有出口都封住,那就等於是將對方徹底封死了,還談什麽“將他們熏出來”?

淩紫玉對這一切都把握得很好,讓眾人心中無不生出一念:淩將軍怎就那麽聰明呢?

經過嚴密的搜尋,最終確定,敵方的基地確實只有這麽五個出口。

把控著這五個出口,就等於是:把控了敵方的命運!

大火燃燒了三日,地下的敵人終於都忍受不住,相繼的跑出來了。

出來,就等於是在自投羅網!

一大批的大宇軍,早就在外面嚴陣以待了!

清點了人數,被抓的,一共兩百餘人——盡管出來的時候,有些人還在負隅頑抗,但最終也都被擒獲了。

“誰是頭頭?”

淩紫玉冰冷冷地掃射了一眼那群一一被揭了面罩的黑衣人,厲聲喝問。

這些話本來應該是任若瀾問的,但見她搶先問了,他就幹脆站在一邊。

“是我!”一名面帶怒意的男子兇神惡煞地應道,語氣一點兒也不善。

這人真名李帆,乃任若漓欽點負責鎮守基地的頭頭。

不過,他此刻冒充的,卻是任若漓的角色。

反正,也沒人知道任若漓的真實面目不是?

“你?”淩紫玉朝那男子望去,跟著走了過去,在他身前兩步的地方停下,“你就是那個之前想要我性命的人?”

“正是!”李帆下巴一揚,一副不將淩紫玉放在眼中的樣子。

“可是,我怎麽看,怎麽覺得不像呢?”淩紫玉可沒那麽好騙,她瞧得出來,此人與那黑衣主使在氣勢上還是有些差距的。

李帆眉頭一擰,心道:“這淩紫玉果然不好糊弄!”

不過,他既然接受了這個任務,就得一裝裝到底,管她相不相信:“是嗎?那麽,你覺得,我應該是怎樣的?”

他早已做好了赴死的準備,自然一點也不懼淩紫玉。

順便,他可以拖拖時間,讓主子他們能夠走得更遠。

淩紫玉掃射了一下其他人,似乎想要瞧瞧有沒有更符合那人氣勢的人,但看了幾遍,都沒有找到那個人,目光再次回到李帆身上,語氣冷冷:“我的直覺告訴我,你,並非是我要找的那一個人!”

“直覺?”李帆像是聽到了什麽可笑的東西,不由大笑了一聲,“你說不是,那就不是吧!既然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一個人,那麽,可以把我們放了吧?”

他故意這樣說。

要是太執著於堅持自己冒充的那個身份,這女人只怕真的認為他是冒充的了。

果然,在他說了這話之後,淩紫玉又多看了幾眼,像是在重新考慮之前的判斷。

“你叫什麽名字?”她問。

“李帆!”他毫不遮掩地回答。

“李帆?”一個壓根就沒聽說過的名字,淩紫玉眸中光芒一閃,“為什麽要包圍諾拉城?你們的死士大軍是哪兒來的?你們究竟有什麽目的?”

李帆哼了一聲,眼裏透著一種陰狠,道:“我憑什麽要告訴你?”

“因為,你已經死到臨頭了,還有什麽好遮掩的?”淩紫玉肩上雖然受傷,卻不影響她盤問。

“既然橫豎都是一死,那我更沒告訴你的必要了,就讓你們疑惑一輩子吧!哈哈!”李帆說完一陣大笑。

“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!”淩紫玉可不想跟他廢話太多,直接召了幾個人來,將李帆痛扁了一頓,直將他揍得頭腫臉青,口溢血沫,連爬起身的力氣都快沒有了。

“說還是不說?”淩紫玉這幾日心情可不大好,不介意找個人來宣洩一下她郁積的心緒。

任若瀾也沒有多管,就讓她主張這一切好了。

“你……越想知道……我就越不告訴你!”李帆朝她露出一個猙獰的笑。

然後,他雙目圓瞪,笑容僵住。

“淩將軍,他……咬舌自盡了!”一名前去檢查的士兵道。

淩紫玉下意識地摸了摸手上的“瀾思紫鐲”,臉色微微一暗,沈默了半晌,道:“接著審下一個!”

這麽多人,她就不信,個個都守口如瓶。

接著又審了五個,都一致咬定剛剛死掉的李帆就是他們的頭頭,而且所說的內容也大同小異,至於陰謀與目的,他們只道他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,並不清楚頭頭的心思。

“呵!”淩紫玉可不相信他們的這些說辭,不由冷笑了一聲。

“將他們全部押回去吧!”連審了十來人之後,她覺得有點累了。

這些人,可真是口徑一致,尋不著半點破綻啊!

她也有些無奈。

盡管她也拋出了一些利誘,但是,得到的答案卻都是一樣的。

難道,事情真的就如他們所說的那樣,只是服從命令而已?

至於其他的,確實真是一概不知?

如果李帆真是頭頭,而今他已死,這些人應該也是沒什麽好隱瞞的才是。

替一個死人隱瞞真相,拿自己性命去冒險,意義究竟何在?

要麽,這些人說的全是真的。

要麽,李帆不是真的黑衣主使。

只有這兩個可能,能夠解釋他們的行為。

她覺得,第二個的可能性其實更大一些,如果真如她設想的一樣,那麽,這一切就解釋得通了。

那些人被押走之後,還沒走幾步,就一個個口吐白沫倒下了。

淩紫玉大驚,轉過身來的時候,眸子裏映入了一個個倒下的身影。

她快步走了過去,抓起其中的一個人,只見那人全身抽搐,臉色蒼白,不斷有白沫從口中吐出,不出片刻便一命嗚呼了……

“這……”

她有點愕然。

第455竷早在幾年前就有所籌謀

經檢查,隨隊軍醫皺著眉頭道:“這些人都事先服了某種毒物,此刻覆發,皆無活命!”

顯然,他們早就做好了死的準備。

淩紫玉面色沈了一下,不知言何。

忽然間,她想起了四年前,那個寒冬。

剛認識任若瀾的那個時候,遇到的那幾個殺手,行刺失敗之後似乎也是這樣的癥狀。

她心下一凜,轉頭瞥了任若瀾一眼,猶豫了一下,還是跟他提了一下這件事兒。

任若瀾其實也已經聯想到了那一幕,他沈默幾許,淡淡道:“也許,這兩夥人之間存在著某種關聯,也可能只是湊巧。”

淩紫玉摸了摸下巴,尋思著道:“我覺得,很可能就是一夥人,想想這些人的目的,還有當初那些人的目的,他們的目標——”

目光凝聚在任若瀾臉上:“都是你!”

如果一切真如猜想的那樣,身後的主謀,便可想而知了。

任若瀾再度陷入沈思。

其實,他早有發覺,只是不想提及而已。

畢竟,那個人……

極有可能就是皇室裏的人!

至於是誰,他也有自己的猜測。

他側目,對一旁的洪浪道:“傳令下去,把火停了。”

洪浪領命下去。

挖了一個大坑,將那些毒發身亡的人全埋了,然後眾人就地休息,在此過夜,打算等著基地裏的毒氣散後下去探查一番。

次日。

任若瀾領著一眾人,為防萬一,戴上了從敵方手中搶到的防毒面罩,穿越其中一個入口,到地下的基地進行探查。

淩紫玉、烏瞳等人也跟了下去。

沿著石階,一路下去,由於光線昏暗,還繚繞著一些沒有散盡的煙氣,顯得有點兒陰森。

這個地底基地,規模龐大,裏面有很多的通道,有些地方還設有陷阱,弄得像是一個迷宮似的。

在基地裏轉了半天,因為機關暗器的設計,使得他們也損失了一些人。

他們一路都很謹慎,但一些機關設得太過隱蔽,就連任若瀾也被傷到了。

所幸,只是小傷,並無大礙。

基地裏的很多東西,都被不同程度毀掉了,顯得淩亂不堪。

因發現地下的毒氣確實已經散盡,他們也就摘掉了防毒面罩。

戴著這樣的面罩,有點不大方便。

有人實驗無事之後,任若瀾、淩紫玉等人才紛紛摘掉了面罩。

不久之後,淩紫玉在一間密室裏發現了很多鎧甲,密密麻麻堆了一室,有如一座小山,散發著一股黴氣。

她一手捏住鼻子,彎身撿起了一件,拿在手中打量了一番。

這些鎧甲都蒙上了一層灰塵,顯然已經很久沒人穿過了,不過看上去有幾分眼熟。

“這不是我們大宇軍的鎧甲嗎?”淩紫玉面露驚色,認出了鎧甲。

“是啊,這裏怎會有這麽多的大宇軍鎧甲?”一旁的江濤也睜大了眼睛。

沒錯,就是大宇軍的鎧甲!

滿滿一室,也不知有多少套。

經探查,裝著這樣鎧甲的密室,還不止一間,有好幾間!

這樣的數量,至少,有十幾二十萬套!

淩紫玉想起了任若瀾以前所提的駐守鳳藍天原的大宇軍,神色一沈,道:“任若瀾,你說,這些鎧甲會不會是曾駐守鳳藍天原的那批大宇軍的?”

任若瀾面色凝重道:“極有可能。”

江濤目光在密室裏掃了一圈,忽然瞥見了一塊令牌,將之摸了出來,吹掉上面的灰塵,露出了“長明軍令牌”的字跡。

“這……”江濤將令牌交給了任若瀾。

“長明軍令牌?”任若瀾眼裏光芒頓然一暗,“這不就是當初駐守諾拉城的軍隊嗎?他們的將軍令怎麽在這裏?”

話是這麽問,他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答案。

那支死士大軍,前身極有可能就是當初鎮守在鳳藍天原的大宇軍!

這些鎧甲、這塊令牌,就是最好的證明!

淩紫玉吐了口氣,道:“看來,這裏面隱藏有不小的秘密啊!”

當初的那支大宇軍,不是被義軍消滅了,而是有意的藏起來了!

為什麽會藏起來?

莫非,就是在等著圍困諾拉城的那一天?

要不是發現了黑衣死士的弱點,只怕,諾拉城已經淪陷了。

由此可見,那幕後之人的陰謀詭計,早在幾年前就有所謀劃了。

如此卑劣手段,如此險惡用心,實在令人發指!

當初鳳藍天原駐守大軍的莫名消失,此刻,總算有了一個結論。

對於這樣的結論,每個人的心緒都變得覆雜起來。

數日前與他們廝殺的那些黑衣死士,竟是原來駐守鳳藍天原的大宇軍!

雖然感覺有點荒謬,但眼前的一切,卻是真真實實存在的。

對此,他們無話可說。

事已至此,也不知該說什麽。

除了在心裏邊感嘆,也只能感嘆了。

“走吧,去其他地方看看。”見大家心緒都有點兒沈重,任若瀾忽然打破了沈寂。

淩紫玉扔掉了手中的鎧甲,拍了拍手,拍掉手上的灰塵。

她忽然想起了自己被困這裏時吃的飯菜,心道:“那個廚子,不會也在昨日死掉的那兩百餘人之中吧?”

在地下摸索了這麽久,除了一些屍體,倒沒見任何一個活人。

對於那個廚子,如果就這麽死掉的話……

她覺得有點可惜。

她試圖找了一下基地的廚房,後來也確實找到了。廚房裏一片狼藉,並無人影,只有摔得滿地都是的食材與餐具。

她找到了一本食譜,隨意地翻看了幾頁,感覺裏面的菜譜普普通通,並無新意。

“難道,對方真的只是故意藏拙、以此將我戲耍而已?”她心中呢喃。

只有故意藏拙,然後一次一次施展手藝,才能讓每一次做出的飯菜存在著明顯的差異。

事情真相,很可能,就是這樣的!

只看這菜譜,就可以大概猜出他們的水平,也不過如此爾!

她眼中略顯失望。

不過,這樣也好,至少她不覺得有什麽好惋惜的了,心中一下也舒暢了好多。

一個戲耍她的廚子,不值得她的惋惜——盡管她很重視這個領域的人才。

他們並沒有在廚房停留太久,只待了一炷香的時間,便轉去了別的地方。

然後,他們來到了任若漓常在的那個大廳,地面上亦是一片淩亂,桌椅、瓷器、陶罐等等物件都被砸得稀巴爛,留下滿地的支離破碎。

“嗯?”

忽然間的一瞥,淩紫玉在一片狼藉之中發現了一塊玉佩,當即走了過去,伸手將之拾起,便見上面有力的刻著一個“漓”字。

另一邊,任若漓還在撤離的路上,無意間把手在腰間一摸,頓時感覺好像少了什麽,待想起之時,不由變了臉色:“我的翡明玉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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